世界经济论坛2020：智能革命与工作的未来（167PDF）

新智元编译1

来源：World Economic Forum

译者：王婉婷张巨岩

世界经济论坛的报告《工作的未来（Future of Jobs）》试图理解的是，在不同国家不同行业中，现在和未来，对于就业水平（employment level）、技能组合（skill sets）、以及招聘模式（recruitment patterns）会产生的颠覆性影响。通过询问有天赋的人和现今最大的雇用方的策略执行者，报告描绘了到2020年时他们所在行业的工作会有怎样的变化。这里是我们的结论：

技术颠覆与社会经济、地缘政治、以及人口学因素共同作用，创造出未来5年劳动力市场的强劲风暴。先前毫无关联的领域，比如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机器人、纳米科技、3D打印、以及基因学和生物技术，都变得互为支称、互相促进。在这种技术革命发生的同时，更广阔的范围中，社会经济、地缘政治、以及人口学方面也都有所发展，带来了几乎可与这些技术因素相媲美的影响。

未来5年新增的工作数量将不再能够弥补得上预期的损失数量，这意味着我们将会面临艰难的过渡时期。按照现在的趋势，在2015到2020年间，可能会有超过510万个工作岗位的净损失，而总损失是710万个工作岗位——其中三分之二都集中于常规的办公室白领工作，比如行政角色——总新增岗位则是200万，这主要发生在计算机和数学、以及架构和工程相关的领域。制造和生产工作在未来也预期会有进一步的触底反弹，不过也可能会因为通过技术来提高技能、调整部署、以及增强生产力（并非单纯地取而代之）而具有相对较好的潜力。

如果你正在考虑你的大学专业，STEM（科学、技术、工程、以及数学）技能都是不错的选择——但是最重要的是，你将需要让学习和专精这两件事贯穿一生。由于实际上被所有的行业和地区都频繁提及，2种全新的工作进入了人们的视野。第一种是数据分析，企业们期望这一类人才将会帮助他们从科技颠覆所带来的庞大数据流中获得理解、催生洞见。第二种是专业化的销售代表（specialized sales representative），因为事实上每一个行业都将需要在向新的商务客户、政府客户、或是消费者推销和解释自己的产品时变得更为娴熟。另一种新的高级经理——能够成功地在即将到来的改变和颠覆中为公司掌舵的人才——也将会有很大需求。

虽然工作岗位数量在萎缩，企业将感到招聘这件事反而变得更为艰难。在业界普遍经受颠覆的前提下，依据现在的趋势，高增长的职业类型（比如计算机、数学、架构、以及工程）和其他战略性或专业性的职业中，竞争将会变得十分激烈——这并不是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找到高效的方法来确保稳固的人才输送渠道，对于几乎所有行业来说，都将会成为优先考虑的问题。即使是在那些将会发生岗位损失的职业类型中，工作将会变得更为专业化，企业在招聘人才时也将会感到更加困难——如果现有的教育和培训趋势仍然维持不变。

无论你现在担任什么工作，你都将会面临一些迫使你不断塑造你的技能的压力。几乎所有的行业中，技术和其他改变带来的影响正在缩短员工现有技能组合（skill sets）的有效时间。不仅如此，在这种新的环境中，商务模型的改变通常都意味着旧的技能组合几乎在同时遭到颠覆、之间的延时短到极点。即使是那些在数量上会萎缩的工作，所需的技能组合也会发生改变。平均而言，到2020年时，大部分职业所需的核心技能组合，有超过三分之一的部分包括了现在对于这个职业来说尚不重要的技能。另外，技术技能将需要与很强的社交和合作技能互相补充。

如果雇主和雇员现在都不采取行动，自动化的威胁和丢失工作的未来可能会成为一个自我实现预言（self-fulfilling prophecy）。没有及时地预期到就业和技能将受到的颠覆、并为此采取行动，将会导致巨大的经济和社会损失。商务领袖都意识到了这些阴魂不散的挑战，但在作出相应决策方面十分缓慢。目前，受访的首席人力资源总监中只有53%对于所在组织未来的劳动力策略相当有信心，认为这些策略能够应对即将到来的改变。同时，低端职业工作者可能会发现自己陷入了恶性循环——他们缺乏明显的技能提升和新技能的学习，而即将来临的颠覆性改变也许会也让雇员和雇主更不愿意对于学习新技能进行投资。

政府，商业——以及你——都将需要在教育和就业方面转换思维。为了让一个伟大的改革能够发生，企业需要摆脱对于存在的人力资本进行被动消费的角色。取而代之的是，公司需要把人才发展和未来劳动力策略放在靠前的位置，以他们的成长为中心。政府将需要展现出更大胆的领导力，去改变存在了几十年的课程和人力市场的设置——在一些经济体中它们都已经过时了。我们所有人都将需要以贯穿一生的学习来为我们自己的发展承担起更重的责任。

改革驱动力

根据很多行业观察员所述，我们今天站在第四次工业革命的风口浪尖处。之前相互独立的领域，如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机器人、纳米技术、3D打印、基因和生物技术，现在都紧密相关，并且相互促进。智能系统——家庭、工厂、农场、网络或者整个城市——将会帮助解决从供应链管理到气候变化等诸多问题。与这一技术革命相关的是，范围更广且更多的社会经济学、地缘政治学和人口方面的发展，它们每一个都从多个方向相互作用，并且相互促进。

虽然这些即将发生的改革对未来的繁荣昌盛和职业机会的创造有巨大的前景，但是这些改革中有很多也提出了许多重大挑战，而这些挑战需要通过公司、政府、社会和个体的积极配合才能克服。随着所有产业的调整和新产业的诞生，很多职业会经历重大转型。技术性发展、社会经济发展、地缘政治发展等发展的总和，再加上这些产业彼此的相互作用，将会催生出更多工作和职位，虽然这些产业彼此也有可能由于这样的发展和相互作用部分或整体偏离。大部分产业中，不管是新职位还是旧职位，这些改革都会改变职位所需的技术，并转变人们的工作地点与方式，进而催生出新的管理挑战和监管挑战。考虑到这种改革速度之快，商业模式的中断几乎会同时影响到就业和新技能需求，这需要在调整方面做出紧急而一致的努力。

到目前为止，对于这些转型的讨论已经有明显的两极化现象，一方预见了无穷无尽的新机会，而另一方则看到了大规模职业错位。实际上，真实情况很有可能针对那些受到质疑的产业、领域和职业，还取决于在多利益相关的情况下应对这种改革的管理能力。这份报告的主要目的是，阐明这些改革中关键驱动力的相对影响，并在产业和局势角度上提供关于改革的相对规模的具体信息，还有在工作职能、就业水平和技能层面上感受到这些影响时的期望时间跨度。

表2，改革驱动力的定义、期望时间跨度和显著性（成为最热趋势的可能性）

一、改革在人口和社会经济方面的驱动力

1.变化的工作环境和灵活的工作安排

显著性：44%

期望时间跨度：已经感受到影响

定义：新技术促使出现了工作场所的创新，如远程工作、协同工作场所和电话会议。机构很有可能设置有史以来最小的核心全职员工，用以行使固定功能，同时受到其他国家同事、外部顾问和特定项目承包商的支持。

2.新兴市场中产阶级的崛起

显著性：23%

期望时间跨度：已经感受到影响

定义：世界经济重心正转向新兴世界。2030年之前，亚洲中产阶级预计是世界的66%，同时其消费占世界中产阶级消费的59%。

3.气候改变、自然资源限制和绿色经济的转型

定义：随着机构寻取方法来缓解或帮助调整气候改变的影响，气候改变将是创新的主要驱动力。然而由于全球经济的增长将继续导致对自然资源和原材料的需求，过度开采意味着更高的提取成本和生态系统的退化。

4.出现地缘政治动荡

显著性：21%

期望时间跨度：已经感受到影响

定义：地缘政治图景不断的改变，对全球贸易和人才流动有深远的影响，这要求产业——如石油和天然气或者航空和旅游——要比以往更快响应并做出调整。

5.出现地缘政治动荡

显著性：16%

定义：在很多经济领域中，越来越多的消费者关注与他们购买决定相关的很多问题：碳足迹；对环境的影响；食品安全；劳工标准；动物福利；公司的道德贸易记录。此外，越来越多的互联网用户会意识到数据安全和在线隐私的问题。

6.长寿和老龄化社会

显著性：14%

定义：在接下来的10年里，发达经济体将会遭遇老龄化人群的影响。越来越常见到的是，人们将工作过65岁来确保退休后有足够的资源。同时，满足老年社会的需求将会创造出新产品、服务和商业模式等很多新机会。

7.新兴市场的年轻人群

显著性：13%

期望时间跨度：已经感受到影响

定义：很多发展中世界正在经历快速的人口增长，与发达经济体相比，要面临非常不同的人口挑战：需要设计适当的教育方式并训练系统应对在工作空间中出现的绝大部分年轻人群。领先的新兴国家继续沿着技术阶梯向上移动，并增加获得高质量教育的途径，这会导致大学教育总数的快速上升并引发全球人才分布的转变。

8.女性不断提高的期望和经济力量

显著性：12%

定义：女性在劳动力参与和教育成就中有了很明显的增幅，在消费者和员工中起到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在接下来的五年里，女性在市场中将意味着5万亿额外消费支出和超过2/3的全球可支配收入。

9.快速城市化

显著性：8%

期望时间跨度：已经感受到影响

定义：2050年的世界城市人口将比2010年多1倍，从26亿到52亿。这种前所未有的快速城市化进度（特别是在中国市场和撒哈拉以南非洲市场）带来了很多机会与挑战。

二、改革的技术驱动力

1.移动互联网和云技术

显著性：34%

定义：移动互联网已经在公共场所和商业中应用，促使出现了更多高效提供服务和增加工人生产力的机会。有了云技术，应用能以最小的或没有软件或计算能力的方式提供给用户，进而快速普及互联网为基础的服务模型。

2.计算力和大数据的进步

显著性：26%

定义：意识到技术进步的全部潜力将需要在原有系统的基础上，增加能力来理清这些创新产品会产生的海量数据。

3.新能源供应和技术

显著性：22%

定义：新能源供应和技术，如可再生能源和水压致裂技术（fracking），正在动摇全球能源布局并扰乱该领域的有力对手，其程度不亚于昔日的石油危机，产生深远且复杂的地缘政治和环境影响。

4.物联网

定义：在工业设备和日常用品中使用遥感器、通信和处理资源将会产生大量数据并有可能创造出找到模式的机会，进而在以往不可能实现的规模上设计系统。

5.众包、共享经济和p2p平台

定义：有了p2p平台，公司和个人可以做一些之前需要大规模机构才能完成的事情。在一些情况下，人才和公司能够联系到的资源（通过如众包这样的活动）可能比公司的内部资源更加重要。

6.先进机器人技术和自主交通

显著性：9%

定义：有了更强感知能力、灵活性和智能的高级机器人在制造业方面可能比人类劳动力更实用，在一些日益增多的服务型岗位中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如清洁和维修。另外，现在有可能制造出部分或完全自动驾驶的汽车、卡车、飞行器和船，这可能对交通业产生变革（如果监管允许的话）。这最早可以从2020开始。

7.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

显著性：7%

定义：人工智能、机器学习和自然用户界面（如，语音识别）领域的进步有可能让机器自动化以往认为不可能或者不实用的知识工作者任务。

8.先进制造技术和3D打印

显著性：6%

定义：在制造业的一系列技术进步预示着新一波生产力的到来。例如，3D打印（从一个数码大师的设计文件中一层层构建物体）实现按需打印，这对全球供应链和产品网络有着深远影响。

9.先进材料技术、生物科技和基因组技术

定义：在材料和生命科学方面的技术进步在产业端有很多创新型应用方式。最近在遗传学方面的突破有可能对医药和农业领域产生深远影响。相似地，生物过程（bio-process）工程合成分子的研制将在药物、塑料和聚合物、生物能源以及其他新材料和工业过程中起关键作用。

技术性、人口学和社会经济学潮流影响商业模式

例2列出了改革的主要产业驱动力和在我们的调查中由高管识别出的对商业模式的颠覆因素，这是依据调查对象判断每个潮流能否在2020年之前成为影响他们行业的最热趋势。表2对每个潮流提供了一个简短的描述以及预期开始影响调查对象所在行业的时间跨度中位数。

总体来看，技术性颠覆在调查对象看来是重大工业改革动力。在这些因素中，计算力的廉价和移动互联网的普及会对已有商业模式产生广泛的影响。此外，即使那些潜在有深远影响但未能完全实质化的技术潮流——例如3D打印，人工智能和物联网——预期将会在2020年之前在某些产业中稳定发展。

人口学和社会经济学的转变对商业模式和组织结构的影响预计会像技术改变对以上两者的影响一样重大。技术应用实际上已经改变了每个产业的工作方式和地点，因为工业时代的工作场所正在适应数字时代的工作习惯，包括远程工作、灵活工作方式和按需工作。新兴市场中产阶级的崛起、转向环境友好型经济的需求和越来越多的地缘政治动荡都可以看做是改变的主要组织驱动力。变化的价值观和消费者表达这些价值观的愈发强大的能力也会转变商业模式和就业。在经济领域中女性的作用和重要性也变得越来越重要，而这不仅仅会改变人才库的组成，还会改变产品性质来特意满足她们的需求——还会扩大职业所需的技能范围。在发达经济体的长寿和老龄化人群——和由此带来的机会与挑战——预计也会影响商业模式，还会扩大人才需求，特别地，会在大部分发达经济体中改变人才库的组成。

工业和国家级别的改革

很多改革驱动力在某些产业中会有剧烈影响。在产业层面，例如，新能源供应和技术将会对能源、基础设施和流动性产业有针对性的影响。特别地，处理能力和大数据会对信息和通信技术、金融服务和专业服务有强烈影响。新兴市场中愈发重要的中产阶级将会对消费者、金融服务和流动性有最强烈的影响。消费者伦理和隐私问题对消费者、金融服务和信息通信部分有重大影响（见表3）。

在国家层面，考虑到即将到来的颠覆性变化的本质，改革预期会受到人口学、经济学和技术方面的不健康发展的影响。总体来看，变化的工作环境和灵活的工作（简写，上文提到）有可能是发达经济体中最有影响的改革动力，然而中产阶级的崛起将会在新兴市场中发挥作用。新能源供应和技术预计会在海湾合作委员会（Gulf Cooperation Council）的很多国家中起到最大的作用，然而对气候改变的适应将会是德国的主要改革动力。很多发展中国家预计会受到来自移动互联网特别大的影响，因为技术可能将之前毫无联系的以百万计的工人和消费者带到正规经济中，更多细节，请参看本报告第二部分的国家资料。

预期时间跨度

某些改革动力在不同的产业中发挥影响有不同的时间跨度，而且受到产业每个部分当前商业模式特定本质的影响。例如，人力资源主管对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在就业和技能方面的即时影响有很多非常不同的观点。然而，不管是改革动力还是特定产业，有一点是肯定的：产业转型的整体进度是前所未有的。对工业各个部分的颠覆性改革已经重塑了商业模型和技能库（skill sets）——并且在接下来的五年里将会以更快的速度继续发展下去。尽管当前人们对人工智能和机器人的长期影响有诸多议论，但是我们的关注点是今天的工作场所和人才策略，以及人们如何为成功应对这次转型做出自己的贡献。

中国情况